网名幸福生活小文章(五年级下册第四单元作文生日短信微语录日志)

2024-03-05 07:48:10

临川钓雪散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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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触《临川钓雪》一册,便觉书厚实,几十元的书价倒显得轻了。纯白的封页,色如覆雪,一派虚淡冲远,别无缀饰,爱其清简。左下有竹,一径数竿,亭立如画,罗罗清疏。右上书“临川钓雪”四字,侧泊一舟,老者垂钓于上,似能捞起此间丛丛烟雨、文声。目即见雅:“上卷·水点灯”(清欢、清味、清影),“下卷·临川钓雪”(血缘、天缘、尘缘)……再略略一翻,轻轻一呷,便收得一担字香。又见纸张间爽然脆利,仿佛有青气,是油墨初成之新鲜。
上卷清欢、清味、清影三辑中,自然之命题、禅之命题为大宗,诗文或秀、或清、或拙、或巧,行行铺开又或急或缓,别有生趣。组诗《半杯清凉》装了一壶茶语深深,从茶之源、具、造、器、煮、饮徐徐道来……落满淋漓又层叠的香。组诗《禅如雪》则字如洗尘,适合细细品读,如九曲溪流,又如天心圆月,无声无息地洒下一片微光洁净。再看下卷,天缘、尘缘中摇荡的有乡愁,有岁月里斑斑的图景,有浮世里的烟火……然而,我最想谈的,却是“血缘”一辑。
“血缘”中的亲情书写,团团情深难化。有些篇目读来如嚼酸杏,刺得唇齿一片麻木。如《暖》:“一床棉絮/那是母亲身体的蚕茧/正在一丝丝把自己抽干/她说不出话/她的话藏在最后一缕香里/香得那么淡/淡得只能覆盖我一生的冰雪”;又如《暮》,“炊烟渐淡/哪一缕是她风中的白发/啃着母爱的骨头/碗里的五味杂陈/哪一把/是母亲的身体煎熬的盐巴”……在物力维艰的年代,吃口饱饭、穿身暖衣,何事不需细心打算呵,连一针一线都钟爱切切。那些日子里的苦,又远又长、又深又重,永久在心上烙印。如不是爱的给付,即使重经岁月洗礼,哪能有如今字间的感恩与温厚?就像最暖的春风,一定是来自山谷中最冷的冰雪。没有经受苦难的磋磨,没有过相依相靠和温热的相待,不会被爱雕琢得这么深刻。
再读《木纹里的暗香(组诗)》中《母亲的筷子》:“好像母亲这辈子吃过的苦/它也吃尽/好像母亲咽下的尘世风沙/它也咽下/……母亲这把骨头/也是留给这双筷子烧灰/培土的呵/留给筷子第二次入泥/回春/吐芽。”其实,尘世的风沙、世间的酸苦,恰有母亲如筷子一般,先替儿孙品尝。那散着苦香的木轮,一点点渗透进了母亲的掌纹,蜿蜒成母亲一生走过的路,崎岖的执着的……守候着后辈如笋出的新春。只有温暖与光明才能没入骨髓的深处,就像只有枯叶与落花般无私的奉献与牺牲才能催生爱的代代萌发、吐芽。
读懂了爱,就可明白“一棵缩水的树/活在母亲的皱纹里/活在/擦拭大地一片乌云的汗渍里(《木搓板》)”……就应明白“我们的皮与肉/性与灵/不都是从母亲身上锯下来的吗/我们的身外之物/不都是从母亲的爱里摘来的吗(《红木箱》)”这样锋利又软热的句子。字如刀剑,这被刺透胸膛的感觉竟然一面柔软如锦,一面却又闻得其间淌出的涓涓血气。
前几日,正是清明。恰好读到《香火》:“清明雨/把墙上的祖父母/淋得更加潮湿 阴暗 陈旧了/厚厚的农历/只有这瘦瘦的一页/才能点燃儿孙的思念和绵绵的乡愁/才能走近祖先的灵位”,再读《纸钱印板》:“薄薄一页碑/你在里面/写出青草/鸦声/写出清明的云团或雨滴/我在外面/揣着肉身/踽踽赶路/赶在不知何日猝然走入碑之前/……钱罢 纸罢 泪罢/能点着的都是火呵。”我不知道,如今你我的思念与乡愁,还能不能在梦里划出一道点亮血缘的闪电;我不知道,晃荡在名利浮云间的人们,在祖辈、父辈的碑石前,会不会被刺得只剩弥散在一炷线香里的愧疚?永远可以静静发亮的,不是墓前长明的一盏烛光,而是人心里深深开落的花朵。
人的一辈子,会逢着太多的悲欢,好在有亲情淳朴如一的相伴。也只有亲人真诚的付出,方才有安稳的人世,人世才有冷暖可嚼的真味,真味里才有丰润和悦的喜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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