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信昵称大全2020牵挂(苏教版三年级语文下册教案汪国真诗集英语诗歌)

2024-03-04 07:51:27

轻霜薄雪散文

精美插图欣赏


降霜了,已入深秋。窗外琥珀色的金沙依旧倾泻下来,干净明亮,雍容华美。
有恙在身,静卧为主。太阳的光斑一点点从窗帘的缝隙挤进来,帘后垂下的藤蔓,如印上的暗花,摇曳生姿。一团黑影飘忽而下,我知道那是一枚枯叶最后的舞姿,悄然划入枕畔。偎着秋风,世界是流动的。
翻手机时,有人说下雪了。那是我童年的故乡,一朵一朵的小蘑菇从天而降,屋脊、村庄、山峦都覆了一层薄薄的白,暖暖的一口气便能吹化。始终相信最初的雪是软糯温香的,像奶油,所以喜欢一本书的名字《热的雪》。
很久没码字了,非常想念。很想写写阿妹和她的玫瑰,还有那个白色的病房,病房里涌进涌出的护士和那些漫漶如水蒸气般的病人们。
爱人住院时,每晚我躺在租借的小床上看一本叫做《生命册》的书。邻床的婆婆鹤发童颜、慈眉善目,笑眯眯的,很有古风。她说她也有一本。第二天,果真带来。只是此书非彼书,一本是红尘喧嚣,一本是佛门净语,名虽相同,质却有别,一个门里一个门外。想想生命也不过如此,尽管形式不同,却殊途同归,就像这个轻霜薄雪的季节,就像婆婆头顶上的银丝雪练。
婆婆的老伴刚动完手术,仰躺在半摇起的床铺上。插着管子,带着面罩,挂着盒子,吊着瓶子,浑身武装。推车里的仪器不停地闪着嘀着,波浪线涌动着。他疼,但发不出声,大汗淋漓,止疼针已不大管用。他的女儿在左侧握着他的手,头发深埋在父亲的臂弯里,昔日有力的大手连抚摸一下女儿的力气都没有;婆婆站在右厢,笑眯眯地打着扇,灰色的羽毛一下一下轻轻地扇着。午后金黄的暖阳打进来,病房变得异常安静温馨,她低头的瞬间,我看见一朵金色的眼泪,穿空而下。抬起时,复又如初,依旧笑容可掬,啥也不曾发生。我甚至怀疑那只是我的错觉,或一个电影镜头,但美极!
女婿白胖,脑后一圈头发剃光,中间扎了一根小辫,如剪纸上的孩童拖着一根小尾巴。照旧一天三餐送饭,公公是软糯的流食,婆婆是青碧的全素,而肥胖的女儿却是红油的鸡虾。
那些天,阳光一直很好,窗外秀美的香樟树沐浴在晚秋金色的光辉里。我经常穿一件棉质红色碎花盘扣连衫裙,一双同色步瀛斋鱼莲版绣花鞋去打饭。沿途,翡翠色的甬道上开满一种珍珠白的四瓣小花,便采了一朵,养在一只透明的玻璃杯里。一粒之香,病房立马不同起来,后来我知道她叫葱兰。那时临床的公公还未手术,尚能盘着腿坐在床上哈哈大笑,他说他养了一百多盆花,那样的姹紫嫣红,让我好生羡慕。
《生命册》开篇就好,语感不错,抹了自己的蜜,一直推着读者往前走。我看到了雪,寒冬深夜里的鹅毛大雪。那夜,主人公无处栖身,漫无目的走过一条又一条大街,在那个充满希冀华美的中原城市,路灯下的雪是粉红透明的,像纱。看到粉红二字,一动,终于有人说雪是粉红的了,和我的思维竟能小小的相似。记得曾写过一首微诗,里边的雪亦是粉红的,当时就有编辑说不符逻辑,当然也有人盖精选用。
实际逻辑是个很玄妙的东西,看在谁的脑子里,所以有些故事注定是别人的。如果有那么一个小女孩躲在温暖的室内,托着小小的下巴遥想着远方,那时的雪一定是粉红的。她知道她的父母住在很远的地方,那里热,有蚊子,挂有粉红蚊帐,但她从来不知道蚊子和蚊帐啥样。就想着倘若冬天下雪,一定也是热的粉红的。如果非说是白的,一定是她湖水般漫过的眼睛,养着两粒粉色宝石折射出来的光芒。很庆幸若干年后,我还能保持这份童真和幻想,因此面对高深时,更愿意去亲吻滑翔的流云,升腾的气泡,或俯身侍弄一盆花草。如果平视,我更愿意亲近那些普通而平凡的人们,更喜欢用轻飘的语言,诠释生命颗粒的饱满和颤抖。世界上的事,没那么重也没那么轻,看在谁的眼里,更看在谁的肩上。
我曾经为《生命册》里小小的瑕疵纠结过,想不明白,为何2007年股市冲高的6000点,写成1997年,是作者的疏忽还是自己理解的不足,为此曾一遍遍翻开。亦不明白为什么就没人提醒他,那么多的编辑加上后来的60位评委,只要轻轻一句就解决。这样的跳纱让我有点不舒服,就像很多年前,织毛衣都要把接头编成辫子,再熨平,做到天衣无缝。后来我开始释然,一本再厚重的书比真实的生命毕竟是轻的。

文章插图

TAGS:
声明

1.本站遵循行业规范,任何转载的稿件都会明确标注作者和来源;
2.本站的原创文章,请转载时务必注明文章作者和来源,不尊重原创的行为我们将追究责任;
3.作者投稿可能会经我们编辑修改或补充。

搜索
排行榜
标签列表